“我很好,弗洛伦斯。”
可她听上去一点也不好。
“到底怎么了?你一下子就病倒,住进医疗翼了。”我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坐了下来。“是因为魁地奇和考试的压力吗?”
“我不想谈论这个。”她打断了我,我听见她带着鼻音的声音微微地在颤抖。
我忽然有点慌了神。
我从来没有见过艾比盖尔这样。她永远都是那样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像是什么也不在乎——她确确实实什么也不在乎。她唯一一次和我提起她的父母的时候也是轻描淡写的,像是谈论着与她毫不相关的路人。
“你在哭吗,艾比盖尔?”
我能感受到她愣了一下。
“我没有哭。”她说。“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
“暑假快到了。”我决定试着转移话题。“暑假你有什么安排吗?”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那么暑假你想到我家来吗?我们可以到伦敦周边玩一玩——我想我的父母会很乐意带我们去的。”
回答我的是漫长的沉默。
“艾比盖尔?”
“我会考虑的——我累了。”我听见她的声音传了过来。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