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看着他的侧脸,线条分明,高挺的鼻梁像是最完美的雕刻家雕刻出的杰作。他低着头不言不语的时候好看得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有无数次我忍不住在想,如若他也对我埋着相同的情感那该有多么美妙。
——可这又怎么会实现呢,依我看,他更加热爱他的生活。
这种紧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十月中旬才随着转凉的天气渐渐清闲下来。熬制的增龄剂的工作已经到了尾声,而收尾的工作也正式转交给了乔治与弗雷德。
我终于得以早早地上床睡觉,而不是在黎明破晓前带着一身草药的味道溜回床上睡上一两个个小时。
于是在十月末尾的某个下着小雨的夜晚,我又梦到了那个男孩儿,在柯兰布鲁克湖边的柠檬树下。
他似乎长大了一些,脱去了些许稚嫩的脸颊第一次有了线条。一头浅而明亮的金发乱糟糟地散着,白色的衬衣并没有扣好,露出了他一大块裸露在外的胸膛与佩戴着的骨牌。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儿,抿着嘴笑——笑得像是吃了一口又酸又涩的柠檬一样,五官都要揉在一起似的。
“我要走啦,小弗洛。”半晌他这么说。“弗里德里希毕业了——我们得回德国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