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里的冰块还冷上几分。”
“什么?”我抬起头,差点儿把冰块丢在桌子上。
“你真冷酷。”他从沙发上坐起身来,颇为认真地看着我。“是的,就是冷酷,弗洛。这一切都变得太过于疯狂与不一样了——自从我找回你之后你可从没有认真看过我呀,这可太不一样了。”
“我很抱歉。”我只是这么说着,把手里的杯子端去了他的面前。“只是你知道,我从来——”
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因为你记不清了,所以一切都可以不做数?”海因里希皱起了眉头,仿佛他是名画里面津津乐道的受难的主角那般。只不过没有人正将他钉上十字架。“所以你可以只冷冰冰的叫我'海因里希',并对我每一次示好都报以冷漠的回应,并说上一句'我记不起来'来当挡箭牌吗?”
我愣住了,只是望着那张英俊的脸——我曾对他说过什么吗?我叫他不要忘记我,除此之外呢?
“对不起——”
“要是对不起有用的话,那世界上可不需要法律与规则啦。我一直跑到这儿来,才不想听你说对不起呢。”他轻飘飘地说着,却没有要缩回手的意思。“一点儿也没有吗,弗洛?哪怕是灰尘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