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还好,如若没有醒来,我想我还得帮他擦干脸上的水。
当下能做的,大概只有等待天明了。
除去那个圣诞假期到来之前的夜晚,在格里莫广场12号喝着黄油啤酒等待的那个夜晚,我从未见过哪个晚上如此难熬。
行李被我尽数塞进了行李箱里,只装满了一小箱。乔治的衣物也被我认真收拾进了他的箱子里,并靠着我的行李箱立好。那枚安静地躺在书架上的徽章被我贴身放进口袋之中,贴着我的皮肤。
我盯着窗外那一望无际的黑暗,看着那黑暗一点一点地散去,变得浅淡,直到鱼肚白在天空边缘出现。
疲惫没法攻占我的身心,我从未如此清醒。
我拎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回到了不大的客厅之中。前一晚上的红酒瓶还放在桌上,海因里希带来的cd与书籍散落满地。那本雪莱的诗集被倒扣在地上,像极了前一天晚上它的主人倒下去的那一幕。
海因里希是真实存在的人吗,还是他只存在于我的想像里,与我读过的那些麻瓜里的角色一样是不存在的人?
我站在原地,目光呆愣地凝望着那本书,直到我听见细小的呻/吟在我的耳畔轻声响起。我侧过头去,躺在沙发上的乔治似乎正在悠悠转醒。
“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