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颇像是穿着睡衣醉宿后的人——确实如此。
“是谁治好了她?”我跟在父亲的身后小声询问道。
“不知道,梅林眷顾!”父亲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在颤抖。“今天早上她忽然就醒了过来,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没有人进过那间病房,就像是奇迹一样——他们说咒语的持续时间有限,我想也是这样。”
他这么说着,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病房前面,一个穿着绿衣服的治疗师正好推开门往外走。
“啊,西德利亚先生。”她抬起眼睛看着我的父亲。“我检查过了,西德利亚夫人没有大碍,只是还有些虚弱。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的父亲立刻喜笑颜开,道着谢侧身钻进了门里。
几乎是下一秒,我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梅林啊,安德鲁,你中了多毛咒吗?”
我走进门里,我的母亲倚在床头,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我的父亲——被戏称中了多毛咒的男人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着我母亲的手。
她抬起了头,目光与我相遇。
在望见我母亲的双眼时,我忽然便想要大哭——于是我也这么做了。当我凑到她的床前时,大滴大滴的泪水从我的眼睛里面滚落,掉到了雪白的被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