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嘲笑,说他像个初出茅庐的,情窦初开的傻小子——他骂着脏话反驳,说本来就是。
笔记本被放在了书上,一只漆黑的盒子边上。
他把盒子抓到手心里,将它打开——那朴素的黑盒子里却意外地铺着天鹅绒,一枚戒指端端正正地放在盒子中央。一颗红宝石稳稳当当地镶嵌在指环上,裁剪妥当的,写着“will you marry me?”的纸条塞在那只盒子里。
那双棕色的眼睛平静地看了它一会儿,盒子被放回抽屉里,合上了。
今天你会听见这句话被说出口。当他走下楼迎接那欢喜的气氛与煎肉饼香气的时候他这么告诉自己。可惜说出来的人不是你,也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在听。
这是第一次他想当一个逃兵。也是绝不可能成功的一次。
他站在帐篷前面,香槟,火焰威士忌以及一切夹杂着酒精的饮料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里,却麻木着每一条神经。早些时候换上的礼服裹得他满身大汗,在招待法国来的姑娘的弗雷德已经悄悄拉开了领子,好让凉意钻进身体里。
音乐声在帐篷里响着,舒缓的音乐,宾客大多已经到场,却仍有空余的椅子——大概总还缺几个未准时到来的客人。乔治站在帐篷外边儿一点的位置上,和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