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不清弗里德里希的表情,但他猜自己大约是激怒了她——这正巧是他想要的。那掐着他脖子的手松开了,他大口喘着气,却又被弗里德里希抓住了衣领。
“你喜欢她。”她轻声在他耳边说,热气贴着他的耳朵。“你喜欢她,你喜欢那个泥巴种,是不是,海因里希?”
“弗洛伦斯不是泥巴种!”
“混血种,泥巴种,有什么区别?”她在笑,听着从未如此疯狂。“这是错误的,海因里希,你生来高贵,你只能爱上一个像你一样出生的人。”
“放开我,弗里德里希!”他抬腿去踢她。“滚开,我要回英国!”
“可以啊,”她大声笑起来。“一个吻换一个忙。”
他感觉自己被她拽着衣领拖了起来,动作粗暴得像是提一只瘦弱的兔子。他的双腿在地上再也没法儿站立,弗里德里希拽着他走上了二楼的阶梯。海因里希用力地回头去看站在楼下的奥古斯特,却只看见了父亲的脸。
那张脸分明在说:你再也回不去。
柔软的双唇落在他的脸上,视线被黑色剥夺。弗里德里希身上香水的刺鼻味直钻他的鼻腔,连着温热的吐息扑打在他的耳尖。
疼痛几乎要将他劈成两半,一直要将他全然撕裂。他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