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应一声,鞭子一甩,马车又吱吱呀呀往前走。
街对面二楼有个喝酒上头,到窗户边吹风醒酒的,揉揉惺忪醉眼,嘴里嘀咕:“难道爷刚才看错了?好像有人刚才动那个车窗了?”
又好像没有,晃晃装了七八斤水的脑袋,又被朋友叫回去喝酒。
谭芸芬回到映霞苑,褚青娘还没回来,她也不急自去厨下找了药吊子,到廊下支了火炉小火慢熬。
春桐看见了,从屋里出来含笑:“谭姐姐在忙什么,有没有奴婢凑手帮忙的?”
谭芸芬悠悠瞥她一眼,缓缓打着扇子扇火:“不用,魏大人的人,我们映霞苑可不敢支使,姑娘只管照顾好自己就行。”
春桐被刺也不见怒,只是不远不近笑着套近乎:“谭姐姐这是给谁熬药?”
谭芸芬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缓缓打扇:“我给谁熬药,碍着姑娘什么事?”
再被刺一回,春桐抿笑不语了,自回屋也端了小板凳出来,手上拿着活计,不知是守着谭芸芬,还是守着药炉。
褚青娘这一出去,中午饭也没能赶回来,直到午后才回来。谭芸芬一直守着药,半步都没离开,见褚青娘回来立刻将药放进木盘。
却不提防春桐闪出来:“谭姐姐熬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