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都起来吧。”虽然声音平和,魏文昭却感觉到内心生出一股疲惫,只是他是男人他得顶着,疲惫被深深压下去。
褚童默默直起身,站在一边,垂着眼帘不说话。
魏文昭看着自己儿子,问道:“最近学业怎样,我听国子监教授夸你勤奋用功,小小年纪不以外物动喜怒。”以前觉得有这样的儿子骄傲,可是这一刻魏文昭看着褚童,忽然生出难过的感觉,十三四的孩子,不应该正是淘气的时候?
“教授谬赞,褚童不敢当。”
许松年上前,隐隐将褚童挡在身后,拱手笑道:“大人,再耽误下去,就该迟到了。”
魏文昭心口微微一堵,侧过身子让他们过去,看着他们一高一矮,一成年一幼年的身影,童儿还是自己的孩子吗?
魏文昭转头又想起了自己长子,思云,魏思云,自从去沧州邵家,一去近五年,只在魏思颖出嫁回来过一回。
这几年,每年不过寥寥几封信回家,以前魏文昭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样刻苦挺好的。现在再想想,十岁的孩子离家,难道不想爹娘?
离家这么多年,考武举都不回来为什么,因为他和青娘的关系吗?
魏文昭眉目暗了暗,敛住所有沉郁心思,抬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进了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