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直至出了程云峰的帐子脸上仍是洋溢着难抑的喜色,终于可以逃出禁锢了母妃一辈子的深宫,一直压在身上沉重的枷锁隐隐有了松动之意,心中快慰一时不察,竟是习惯的向陆既明帐中走去,待反应过来时已到了门口,对上刘公公直勾勾的目光,拐回自己帐里倒是不太合适了,不过陆既明的膳食倒是比她的丰盛上许多,午膳在他这里用倒也无不可。
陆既明现下却不在帐中。
女眷围猎早便赛完了,这几日还剩几场男子围猎,需得他去赛场做个公证以彰隆重,陆浅无甚事情,拿了本陆既明案上的书窝在榻上随意翻看起来,尽是些御臣谋权的宏大之语,陆浅深觉无趣,把书盖到脸上就要沉沉睡去,却听到逐渐近前的衣料摩挲之声,陆浅不用猜便知是陆既明。
陆既明抽出陆浅面上盖着的书,抖开封皮一看,竟是<<帝王术>>,见她看的如此困倦,像只猫儿似的睡眼惺忪娇软可人,不由失笑。
陆浅见陆既明穿着累赘层迭的朝服,头上顶着赤金冠冕,倒忽有了服侍他更衣的念头,忙起身拉住他手到了里间,就要替他解那腰封。
陆既明不想阿姊竟是这般猴急,忍不住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