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娘子早就被裘烈王的毒牵制死了。”
“本王问的不是这个。”滕亦儒的声音染上了冷意。
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径直压迫下来,裴颜险些支撑不住而跪了。
他咬了咬下唇,死死顶住:“裴颜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滕亦儒略有深意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唇畔轻启:“他们睡了吗?”
这个问题太过直白,根本不像是能从滕亦儒口中问出的,以至于裴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过很快他就续上了被雷断的弦,如实回道:“没有。”
烤鸡终于好了,蒸在一旁的米饭也早能出锅。
江凌月将鸡肉全都剔了骨,又平均分成了五份,便拿着其中的两份、盛了米饭上了马车。
滕亦儒的身体自从流产之后就一直虚弱,所以这几天便是不赶路的时候也没有下车,而是窝在车上休息。
离开赤焰以后他便不再戴面具,微微苍白的俊脸在黑暗中也触目惊心。
江凌月看的心疼:“凌大夫摘了些蘑菇,明日我给你煲些汤水,今日就先凑活一下吧。”
“不凑活。”滕亦儒接过食物,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捻起一块碎肉伸到了江凌月唇边:“跟妻主在一起,便是天天吃糠咽菜儒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