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花硕繁密如云。
    温蒂夫人穿着淡紫色的及膝礼裙,款式简约无一丝配饰,金褐色的微卷长发松垮披散,眉眼间仍带着少女般的柔美动人。她穿过交缠着常青藤与兰花的灌木丛走来的时候,希瑞尔甚至有短暂的失神,然后静静注视她朝他笑了笑,微微屈膝一礼,坐在他的对面。
    “阁下,您在想念一个人。”温蒂用一种几乎喟叹般腔调说道。她的眼神永远如此明澈温柔。
    希瑞尔拿起茶壶,亲手为她倒了杯伯爵奶茶,没法回答,只是缓缓道了句诗:“……就像一个梦,破灭在梦者明白自己在做梦的时刻。”
    委婉的诗句既巧妙回答了她所说的“想念”,又应和了此时此境。博尔赫斯的诗总带着一种神秘与梦幻般的美,但美中又带有破灭的萧条。这首《余晖》同样如此。
    温蒂愣了愣,马上明白对面之人的意思,她笑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不再细究,直接转换话题:“那样误导奥萝拉……好么?”
    其实也不算误导。王储是确实对奥萝拉感兴趣——但这个感兴趣却是要分很多种的。就目前看来,大概就是觉得有意思,无伤大雅得像逗弄小动物般撩拨撩拨,最好能看到她跳脚就更开心了。
    这原本也没什么,要分析奥萝拉为什么得了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