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得出奇, 喜悦到差点没整个人蹦起来——好歹是有那么点涵养在,或者更准确得说,是在即将狂奔向解放的刹那, 脑袋被一只猫爪子漫不经心得按了按, 而就是这简单的动作叫他准确得认清目前自己仍处在任猫宰割的境地中,于是痛苦抓回活蹦乱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慢吞吞把自己的屁股安回到原地, 用一种接近于委屈与等待救赎的视线注视着猫大爷的主人缓缓走近。
然后他就很惊讶得发现好友身上多出来的那玩意儿——他确信离开他的工作室前希瑞尔口袋里根本没这东西的存在——好奇道:“你不一向更喜欢紫罗兰或者丁香一类的植物么……不,你就算再喜欢也不会把他们安饰在身上, 什么原因促使你两次都弄回一朵黑玫瑰?”
似乎是有人点了新曲子,不远处的舞乐伴奏团将音乐换做了轻快的舒伯特, 舞池频闪的缤纷灯光慢慢暗褪, 取而代之的是微带暖光的怀旧风温馨色彩。希瑞尔的身体从巨大的绿萝盆栽之后显露出来,随着他前进的步伐,那些灯光映照在他的黑碧玺面具上,却丝毫没有减退那种冷硬得甚至带着些残酷的感觉。
“有问题?”低缓的声音像是冰层碎裂,如同毫不留情得将某些血淋淋的真相直摊在幻想面前,劳伦斯听得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