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去哪?”那个声音这么说。
即使用着敬称,用这个不知名的人的语调说来,却显不出一丝尊敬。那种气势,便是再伟大的事物落在他面前,也能用轻蔑的口吻对待。一句“您要去哪”,在他口中,跟“你能去哪”没什么两样!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我一直觉得,对您来说,同样的错误不应该犯第二次。”轻巧而持稳的脚步,从远极近,那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笑里却含着一种压抑得极深的情绪,像是仇恨,又像是克制,“您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希瑞尔努力往边上靠想要绕开,但几乎是这意图出现的刹那,一只手,准确而强硬得抓住了他的手腕,本能得挣扎了一下,另一只手就放在他的腰上,在他用手肘狠狠向后击打的瞬间,整个人都被拥进了一个怀抱。似乎他每有一个动作都会换来更压制性的行为,觉察到这点的刹那,他连动都不敢再动。
可是实在有些紧张,特别是直面着随时都有可能对他出手的陌生人。在这样完全的压制性境地中,越是冷静如希瑞尔,越是觉得难言的惧怕。那股几乎晕厥的头晕目眩叫希瑞尔有片刻的迷茫,然后随着鸡皮疙瘩布满全身的,是胃中抽搐到几乎作呕的感觉。
“放开我。”他吐出口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