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隐晦,但双方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祝你好运。”尤利西斯微微松了口气,“澳洲你是不是也很难赶上了?”
“或许吧,如果灰鹞找的没错,事情确实会很棘手。”希瑞尔说。
“我会叫凯去后台顺实地录像的,到时候你也可以补上。”尤利西斯道,“只是可惜了,上回谈到你会到场,唐似乎很高兴。”
希瑞尔离开曼彻斯特,以最快速度赶到格拉斯哥。
这是苏格兰最大的城市,坐落于克莱德河西岸,被称为森林之都,因为他边境于加洛瓦森林植物种类极众多,高大建材如欧洲桦、橡树、白木等比比皆是。
希瑞尔在苏格兰皇家音乐学院附近的一家旅馆内见到他要见的人。
灰鹞略微有些尴尬:“他的情绪太过激动,我们没办法……只能采取了一些应激措施。”
昏迷在床上的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已经白发苍苍,身材微微伛偻,但是一双手包养得非常好。即使没有意识,眉宇间依然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忧愁,看他的外貌衣着显然是养尊处优惯的,没有任何为生活所迫的沧桑,那忧色更多的是种源自思想的难解之痛,这样的气质叫人印象非常深刻,猜得出来,他年轻时必定曾令无数人为之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