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是不可控的,他越是压抑情况只能越发糟糕,可那些已经成本能的东西他根本没法变更!
利安德尔悄无声息站在那里,他所注视的人睁着一双没有神采的眼睛,冰蓝色的眼瞳像是罩上灰暗的迷雾般遮蔽了冰晶原本的璀璨之色,缺乏表情的脸依然寡淡至极,可那苍白得近乎惨烈的肤色与眼底的恐慌一起交织成挫伤人心脏的利剑,看一眼都能被刺得血肉模糊。
伸出手,安抚似的拍拍对方的背,摊手写字,“情况在好转,你会没事的”。顿了顿,知道对这个人来说,任何含糊其辞都不可取,索性把医生的诊断毫无遗漏地写下来,由着他自己思考判断。
捱过了这一波情绪之后,希瑞尔总算慢慢平静下来。
意识到自己死死抓着对方的手不放时,很想甩开手,但仍对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存在的虚脱感心有余悸,就算是手指都还有些战栗。
希瑞尔惨白的神色一动不动地对着这个人。对方像是看穿他心思一样,也没抓开他的手,只是在手背上写单词,“别害怕,我不走”。床沿微微一陷,对方在床边上坐下。
希瑞尔有种莫名的安全感,然后下一秒,因为这种情绪而恼羞成怒。
但要叫他松开手,他又不愿意。
“别害怕”。对方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