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怨恼抵得过莫名其妙的愧歉吗?
希瑞尔毫不怀疑,对方身上背负的东西一点都不比自己少,或许,还要更多。
有时候,知道更多的人,反而更痛苦,可痛苦挡不住希瑞尔想揭破一切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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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着,瑟罗屈指敲了敲门,然后端着今天的药走进房间。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洋洋洒洒充盈满屋,连空气中悬浮的那些微小粉尘都被清晰穿透,背对着她坐在床边上的人十指交叉,弯着腰仰面对着窗,白色的病号服衬着苍白的肌肤,纯澈与禁欲交融得毫无违和,叫他看上去干净得像是要融化在这光色中一样。
纵然见惯美色的瑟罗都忍不住心脏一跳,有几不可见的停顿,然后走上前:“早安。”
平静寂冷像是没有波纹的水面般的眼睛转过来,对着她,因为失明而没有焦距与神采,反倒更加清澈,连阳光都像是能直直照进至深处。
“早。”礼节性地回了她一个词。声音冷淡而平缓,也如他的外貌般清澈动人。
瑟罗闭了闭眼睛,确信眼底不自觉的暴戾与危险性已经褪下去了,才笑着睁开眼睛。太美好的东西总是叫人忍不住起凌虐破坏的心,光是会灼伤人的,触碰不了的东西果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