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拿下来,顺势坐到了对面。
希瑞尔抬眼看他,瞳孔微微一缩,脑中有散碎如珠东西瞬间就被一条线串联起来。他并不确定,却有着极大的怀疑:“是你。”他沉默了一下,慢慢道:“利安德尔先生。”
他理应见过他好几回——可只有当他真正以邀约对方的姿态立在他面前时,他才敢肯定这个人到底是谁。
黑色经典的西服款式勾勒出来人高大挺拔的身姿,金褐色的头发向后梳,露出了饱满优美的额,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他的肤色仍显得有病态的苍白,细碎的划痕结的痂并未脱落,这叫那俊美的面貌看上去带些忧郁,但冷漠禁欲又毫无漏洞的气质却瞧不出任何孱弱之意。
相较于难得随意一回的希瑞尔来说,这位赴约的阁下就着装方面显然极为正式。
希瑞尔的视线在他蒙着纱布的左眼上停顿几秒,看向他的右眼。深海般的蓝,仿佛沉谧的夜色一样放色调——完好的这只眼太过美丽的瞳色,不免叫人觉得受伤的另一只眼极为可惜。
“那场……爆炸?”他问道。
“一时大意的结果,不是吗?”蓝斯开了口。
叫人头皮发麻的声线。很轻很软,丝绒般柔软细腻,比旷野的风琴声还要悠长,仿佛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