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她端着托盘正要走,鬼使神差回头又看了眼,躺着的人把手枕在脑后,面容平静到惯来带着恹恹与漫不经心的表情,就好像没有什么能叫他放在心上似的,百无聊赖,无所留恋。这世上能跃出他掌控的事物已经很少了,可惜的是那位阁下从来都在他的手掌之外——大概正是这一点,所以才会叫他觉得无比趣味?
“您总提醒别人不要玩火,”她装作无意道,“可别自己烫到了手。”
那个人轻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近来老是会想到洛桑尼克。倘若当年没有救那位夫人,一切又会怎么样呢?
披着黑纱的公主狠毒更胜黑寡妇。一脸慈祥的老女王藏着偏执又嫉妒的心脏。愚蠢的王储甘愿当做个睁眼的瞎子。看似光鲜的宫廷背后是浓到都要喷发的淤泥。
很多年前,银月的公爵从法兰西接回了他心爱的新娘,一应纯白高贵的两位阁下后来却葬生于嫉妒之心凝集的鬼蜮伎俩。对于美的事物的毁灭,总会有很多阴险灰暗的小人乐见其成。一切的思绪回转,最后却又落到他的希瑞尔静谧又幽深的眼瞳之中。
黑色的魔鬼,从地狱回归的复仇者,反倒有一对白色的羽翼,一颗纯净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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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瑞尔对蓝斯总有一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