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女孩连忙摆手,“您不要嫌弃就好了。”她有些羞涩又大胆地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您没事就太好了!”不由自主抓紧了托盘的边沿,“您……还需要什么吗?”
希瑞尔停顿了一下,眼角余光瞥到玻璃橱窗里张贴的海报:“芭菲,香草芭菲。”
“好的先生!”
希瑞尔要过了好一会儿才能控制自己腿部的神经。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又看了眼自己的手。他知道这个时候该马上联络奈登,让他把自己带回去,然后联系最顶尖的医院,给自己再做个细密的精确的检查——但他现在毫无此类想法,生命受到威胁的事实并没有叫他产生任何危机感,他就是如此平静而宁和地凝视桌子上一个小小的多肉盆栽,遮阳伞将他的影子也给笼罩起来,阳光并不温暖,但风也不冷。在他的视野中,时间具现化如流水一样从身侧淌过,就是刹那之间的事,骤然明白拉曼尼夫人曾告诫过他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瞬间他忍不住热泪盈眶,呆呆坐着,缓慢的思绪运转着很多记忆,但一切又是那么苍白而空泛,什么都褪去色彩,什么都没有波澜。
一大杯五彩缤纷的芭菲放在他面前,然后那个女孩在他对面也坐下了。
在希瑞尔抬头看过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