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他很清楚,自己在做的全是在践踏希瑞尔的底线,这个人现在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很好的了——不是说希瑞尔没表现出什么反感就是默认了,不予以情绪是因为没必要,既然明知反对无效亦无阻止的办法那就干脆利落当没看见——继续做下去很危险,因为一旦叫这个人掌握了主动权,那得到的报复绝对是狂风暴雨毫无反转余地。可说是自负也好,说是玩火也好,这种掌控欲已经无药可救,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也别无他法。
“您知道,您的事——我无法假以他手。”他把帽子又戴回自己头上,慢慢站起来。
笑意在浅薄的嘴唇上萦回,眼睛被礼帽边沿遮掩起来时,露出的半边脸更为俊美而冷漠。他抬起头,凝望了无动于衷的希瑞尔一眼,对不依不饶拍希瑞尔大腿克洛恩微笑了一下,说道:“那么,再会。”
匆匆的来匆匆的去,快得就像宴会上失陪的短暂时光——可以想象,这个人必定有着很重要的事要去做,而对于这么重要的事,也要分神离开去应付的人,必定更重要。
希瑞尔当然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他一向把这重视看作是某种威胁。
因为他猜测自己的病因所以这个人送上了他之前的病历。因为他意外遇上了莎娜这么个女孩所以他定要多嘴提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