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的菱形木窗格敞开,向床上的伤者输送带着青草味的新鲜空气,有几株蒲公英种子被洁白的小伞驮着,偷偷飘进克罗莉丝阒静的卧室,它没能在这找到繁育自己生命的土壤,却钻入另一个陌生人最不敢置信的美梦中。
克罗莉丝的话让西罗既欣喜若狂,又害怕一切都是幻觉,他或许早已死于野兽利爪之下。两种心情矛盾的占据他全部思绪,来回拉扯,折磨得他一阵冷一阵热,一时甜蜜一时痛苦。
克罗莉丝见他脸色不好,心疼的摩挲他瘦削面颊上新生的毛绒青胡茬,轻声问:“是不是伤口还痛?”
西罗按住她手,闭着眼过了半晌才叹息:“和你在一起就不痛。”
“差点变残疾,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是玩笑。”西罗单手就可轻易抓过她纤弱的腰固定在大腿上,毛绒绒黑漆漆脑袋粘在她胸前的滑腻柔软上,扒都扒不下来,边蹭边说:“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克罗莉丝……一起吃饭,一起睡觉,脱光衣服做——”
“闭嘴。”
……克罗莉丝才生出的一点感动和怅惘通通沉入海沟,只想给他两巴掌,最好将他的灵魂扇出眼前这个塞满下流思想的脑袋。
“好吧我不脱,但你身上的衣服该脱下来了。”西罗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