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吹花开七八重, 可怜竟无子一粒。”女子泣血哀啼的声音犹在耳边回响,回廊上的奴良鲤伴睁开眼,眼前是纷纷扬扬的樱花,停留在他视网膜上的却还是山吹花的模样。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说不清是美梦还是噩梦的梦。梦里漫山遍野都是开的热烈灿烂的山吹花,一簇簇挨挨挤挤的,簇拥在山吹乙女身边, 映衬着那张温柔的脸。
有多久没做过梦了呢?奴良鲤伴也不清楚,只是他知道, 自从山吹乙女死后,他就再也没梦见过她,就再也没见过开得那般明丽娇艳的山吹花。
有时他会想是自己太薄情忘了想她,还是因为她在怪他?
他扶着额, 无力的靠在廊柱上。脑海中全是她梦里的模样,她的眼神是温柔的,倒映着难以置信神色悲痛的他, 她轻轻唤他的名字,黑色的长发迤逦地拖在地上,像黑色绸缎铺开,像以往他最爱抚摸的那样。她带着血的指尖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她说,鲤伴大人,我好痛。
她说, 鲤伴大人, 我好后悔。
原本插在他心口的匕首此刻插在她的心上, 两人的血流了一地,交汇成绝望的模样。
她的泪水苦涩咸腻,是他最不爱看的。可是那天,她的泪水怎么也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