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冷千漠只是如常的对冷千澈道了句晚安——以他往日最克制的脸。
她对他笑,道:“哥哥晚安。”
他也笑,应了这一声狠狠刺在心中的称呼,轻声道:“早点休息。”
房门关上时,他的面容依旧平淡冷漠,如常的下楼,如常的回房,如常的静默坐在床边,也如常的吃下安眠药闭上眼。
—
第二天早上,冷千澈还在吃着冷千漠出门前为她准备好的早餐时,就接到了意料之中的电话。
“喂?”冷千澈漫不经心地道。一边说着还一边吃了口煎蛋。
咀嚼的声音很小很轻,但依旧能透过手机能让对面的人听到——在跟人通话的时候吃东西本就是不礼貌的一种行为,而冷千澈这么光明正大的这么做,无疑是在表达着一种意思。
——我看不上你,所以不需要尊重你。
是一种无形的轻蔑。
这让对面的大长老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早就打好的草稿也无法说出口了。
冷千澈懒得跟他浪费时间,等了两秒见对面依旧无声后,先开口道:“冷家大长老,打电话来给我这个被逐出家门的落魄子弟做什么?”
她这么一贬低自己,大长老就更是没脸提他要说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