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二小子一拍巴掌:“说的太好了,过年我就写成春联贴自己家门上,横批就写,不要脸。”“二哥,横批一般都是四个字的。”“老哥我又没念过几天书。要不你给想想?”“四个字啊,那就在前面加一个臭字。”二小子击掌叫好。
先放下二小子大年三十被抚山县学里的先生学子砸门扯联不提,单说这二人来到了城郊一座破草庐前,二小子上前想要敲门却被无处下手,只能站在门外高声喊叫:“老拐头在家吗,是金爷让我来的。”
连喊了三声,屋里传出一个连咳带喘的回话:
“屋门没锁,进来吧。”
二人进屋,只见草屋内北墙根上半躺半卧着一个老头。这老头一身满是尘土的破衣服,皱纹交错的脸上,眼屎鼻涕好像从生下来后就没再擦过。这个老头瘦的一身皮包骨头,两眼内扣脸颊下陷,就像个活死人一样。此时这老头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看来人,咧开一嘴烂牙笑了起来,然后又立马愤恨得吐了一口吐沫:
“可算到日子了,早就他妈活够了。”
沈归仔细一看,发现这老者的双腿早已溃烂的斑斑点点,有些地方烂的深些,本该是白色的骨头看上去已经是酱黑色了。沈归强压恶心,对老头拱手施礼:“老爷子,我叫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