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泪,听着林婆婆唱起不知名字的歌谣,他渐渐的睡去了。沈归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读了再多的书、听了再多的故事终究只是与自己无关的精彩,这片大陆的美妙与危险,终究还是需要他自己来探索。今夜之后,沈归将离开这个熟悉的太白山;离开这熟悉的抚山县;离开他熟悉又深爱的至亲。
天边渐渐泛白,沈归缓缓醒来,身边再无一人。
“大哥,我不想走啊,我娘昨天哭了一夜,我想她了。”
被齐雁硬拖着的齐返,眼睛肿的和桃子一样大,哭的浑身颤抖。沈归走过去,一手牵着一个,然后微笑着低声安抚着两个弟弟,晨光从树叶间的缝隙洒下,落在沈归脸上,竟把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映出几分慈祥来:
“不要哭了啊,大哥会照顾好你们两个的。等你们学好本事,大牛叔二牛叔、和你们的母亲叔母,就不用再辛苦的工作了呀。”
齐雁想了想说:“我觉得,能靠着辛苦工作而让全家吃饱饭,也没什么不好。”
沈归楞了一下,然后朝着齐雁点点头:“你说得很对。”
篱笆院外的马车前,这些冠带整齐的官府中人就幕天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