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账目又是不是真的可靠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们李家那些旁系支脉的人,又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上,向您赎买那些、对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地契呢?”
李登看着眼神冷峻的沈归,也不免被他的问题打动,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等他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周身上下皆出透了一片冷汗……
“你的意思是说……太子敛财的阿芙蓉,供货源头可能并不是我们之前推断的南康谛听……反而是我东幽李家……?”
沈归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这话也不算错,只是说的不全对而已。我想先问清楚,自太子监国以后,您这个当朝宰相便称病不朝;但幽北三路军情紧急,您手中的户部又掌管着幽北的钱袋子……这些日子以来,户部可曾给监国太子批过银子?”
“先帝刚刚身染重急之时、临危受命的他,也的确请求老夫拨银御敌过;而老夫也确实批发过几笔,但也都不是什么太大数目……不过,应该在蒲河大战之后吧……他就再也没有来过我府上了。国库中的银子嘛,自然也就没动了……”
“此时此刻,国库之中有多少银子,户部账上又有多少银子,这些您都亲自验证过吗?”
听到这里,李登脸上的神色几经变幻,直到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