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达官爷,你在沙漠里看见的海市蜃楼是假,可喝进肚子里的马尿却是真;我这客栈掌柜是假,但这酒里的毒物却是真呐!”
这位老镖师懂规矩知礼数,也并没有暗中偷袭,称得上是个光明磊落的蠢货。既然他是个这样的老实人,那么无论他今日因何而来,沈归都愿意让出一个体面,许他全身全脸而退。
辨别酒菜是否有毒,乃是“挂子行”的基本功;这位中年汉子是个走南闯北的镖师,当然知道沈归此言不虚。这坛子酒,或者说这间客栈酒窖里的藏酒,全都被人提前下好了毒物。
这位老镖师也低头闻了闻酒气,皱着眉头骂了句“糟践东西“、随即仰头一饮而尽。双方彼此互相亮了一手,也就有了平等对话的和气。
“达官爷,报个蔓儿吧?(自我介绍)”
“蓟州沧县人,雪花蔓。(姓白)“
“白镖头,不好好拉你的挂子,跟着他们这些海翅子老宽,唱哪门的大戏呢?(不好好保你的镖,为什么跟着那些大官胡闹?)”
“茬了!虽然都是练武的挂子行,但我们是拉挂子的(镖师),他们是戳挂子的(教授武艺),不是一路人,找你也不是同一件事。。”
“那……?”
“我是来高托(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