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之所以会假醉套话,并不是心生毒计,意欲加害他田大山;而是他真的看不懂这个泥腿子出身的华神教先锋大将,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又在华神教中占据何等地位。
道德品行这四个字,跟田大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若论及勇武胆气,他田大山是狗熊穿戏服,一出都没有;可凭着他那些小手段、小伎俩,只要不犯糊涂,非得挑守法的正道去走;他田大山想要在这个世道混出一片家业,也不是个多大的问题。
郭兴想弄明白,像他这样一个极善游走于灰色地带的聪明人,为什么非要提着脑袋、跟华神教滚在一起呢?
所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但也得分是哪一对知己才行。田大山出身穷苦,混出头的日子又不算长,酒量根本还没锻炼出来;方才饮快几杯,便被入口柔和顺滑、后劲排山倒海的马奶酒拿住了劲儿;此时此刻,他舌头开始发硬、说话也变得颠三倒四起来:
“啥?副教主?哈哈哈哈哈……我的兄弟哎,哥哥也恨他为啥叫个章源、不叫郭兴啊!既然你瞧得起哥哥,那今天我也说几句大实话!哥是个糙人,家里也穷,不光没钱念书习武,十五岁以前,就他妈没穿过一条带裆的裤子……嗝……可他章源又是什么人、华神教又是些什么物件啊?要让哥哥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