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三里路,准能寻到个好去处。”
话虽然有些不客气,可也还算是生意口;然而这位客官听完之后,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冷笑,随手取下了已经倒扣在桌面上的板凳,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
“纱帽生有尺卧,同为老相,为何就得冲天趟呢?(为什么官家的人有床睡,我与你同是江湖道,却得睡在桌子上呢?)”
朱掌柜眉头紧皱,立刻又恢复如常,继续低头将算畴拨动的劈啪作响,不敢再看对面这个男子:
“客官是外阜人吧?在下耳笨,实在听不懂您的家乡话。”
“嗯……小绺门,百鸟,报号杜鹃。”
朱掌柜猛然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这位自称“秦秋秦子规”的中年人;狐疑地盯了许久之后,这才对他开口吐出了四个字,却仍然还是大白话:
“何以见得呢?”
“你家的那个小伙计,偷了柜上十四枚铜钱,就藏在他那卷白堂布里……”
说到这里,秦秋伸出空空如也的右手,在朱掌柜面前一晃;随即又轻飘飘地落在了栏柜台面上。紧接着右手缓缓滑动,十四枚铜钱依次排开……
这就叫贼吃贼、越吃越肥!俩人明明都没照过面,秦秋却愣是把贼赃给偷回来了!
朱掌柜迅速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