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将,县库之中有的药材,也随意你们取用。”
吕县城交代过了二位郎中之后,又带着剩下的乡亲们,前去收拢那一千多匹战马。至于那些浸泡了血液的马具甲胄,由县丞夫人带着几名妇女,连夜赶到南城河边洗刷;而那些染血甚重的中衣,也一并投入晒谷场的篝火之中,全部化为灰烬。
一缕夏日的暖阳,打在了周长安的眼帘之上,将他从混沌之中重新唤醒。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本想坐起身来;然而才刚刚运上了力,身体便被一种撕裂般的痛楚包围,不禁令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这一声呼痛,也将靠在门边上的一名小童唤醒:
“军爷,您醒啦?您先躺着,我去叫周爷爷……”
“别……先别走,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哎。”
这小童大概七八岁的年纪,正是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周长安一边仔细回忆着残存的记忆,一边操着沙哑干涩的嗓音,尽可能和蔼的问道:
“孩子,这是哪啊?”
“这是我家啊!”
“那你叫个啥名啊?”
“吕大宝!”
“大宝啊,你刚才说的周爷爷是谁啊?”
“周爷爷是个大夫,他会熬药!我生病的时候喝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