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对方喊出“直上九重天”的杀人价,祝云涛连生气的心思都没有,“噗嗤”一声就被他给气乐了:
“哈哈哈哈……我说小伙子啊,看你这一身肉皮、白白净净的,应该不是个老船工吧?这黄龙渡老夫也不是第一次来,从盘古开天辟地算起,也没人敢喊出这价来啊!”
“你俩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吗?人都被吓跑了,就我一个人一艘船,爱怎么喊价、就怎么喊价!你也别跟我那么多废话了,爱坐你就坐,不坐你就游过去;反正这段禹河的水势不急,看你年纪虽大、这身子骨还挺硬朗的;抗着囚车抱着马游过去、应该也没啥大问题!”
祝云涛回头看了看囚车里似笑非笑的周长风,咬了咬牙,决定吃下这个哑巴亏:
“这……也罢!两百就两百!”
船工将草帽从脸上取了下来,站起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腰,双眼一定:
“呦?熟人啊,这不是祝大总督吗!……既然您儿子都死我手里了,那这一趟我就让你点便宜,一百五得了!”
“沈归!!!你纳命来!”
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正如之前所言,祝云涛与沈归虽没有真正的杀子之仇;但“假祝文翰”也是他从小带大的孩子,数十载的感情却是无比真挚的。如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