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车辕:
“祝总督,这一路山高水长,沈某人保你安然无恙;而你我那所谓的杀子之仇,你也就不要挂在心上了。”
“那是自然……老朽也是这一路上听你言讲,方知那孽子在背地里究竟做出了何等恶事。此等狂悖之徒、已为我祝家门风所不容;即便没有你出手结果此子,老朽也必然要执行家法。不过,听沈小兄弟的意思,是不打算随老朽进京了?”
“嗯,我不太喜欢你们那个皇帝,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况且,我自己也还有几桩私事未结,你我就此分别、各行其事去吧。”
话已说尽,二人互道珍重之后、便分道扬镳。
祝云涛一个人驾着马车,向远处隐隐浮现的城墙走去。一路话不太多的周长风,靠在木制的囚笼之中、望着沈归远去的背影,似自言自语般的念叨了一句:
“原来是他这里出了问题……哎,当日他来长安城的时候,我本该极力拉拢于他的。”
坐在前面赶车的祝云涛,想了想之后,也搭腔开口道:
“侯爷怕是又想错了,只看他相助北燕匪浅、今日却连陛下的面都不愿意见;末将也不认为你有什么筹码,能够拉拢到这位幽北王爷。”
周长风沉默了半晌,便不再说话了。囚车的车轮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