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情绪恢复如常之后,沈归借客栈后厨煮了一锅菜粥,半强迫地喂老吕捕头喝下一碗。
“老爷子,不知您日后又作何打算呢?”
“打算……还有什么可打算的呢?既然朝廷钦犯已经被贤侄打落山崖了,老朽也应该带着……带着他回京交差去了……”
“嗯……有始自当有终。不过依小侄看,老爷子的年纪也不小了,不如这样,罢。等您交过了差事,办完了后事,便去幽北找……”
“贤侄不必费心了,老朽哪也不去!”
沈归本是怕老捕头回到家中,睹物思人,会无法走出丧子之痛的困境;只不过看他的态度仿佛格外坚决,自己也不好强人所难……
“哎……那既然是这样的话,就劳烦您给周元庆带句话吧。就说,解决南康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等”字。”
“哎,我记下了。贤侄,你此行又去往何方啊?”
“长安,祭拜家中先人。”
一锅菜粥分食完毕,客栈外的大雨也终于停了下来。一老一小互道珍重,就此分别。沈归骑上那头漂亮的小驴,踏上三晋地面,直奔长安方向;而痛失爱子的老吕捕头,带着两匹快马、一具尸身,返回燕京交差。
可惜的是,拒绝了沈归邀请的老吕捕头,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