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向都没有;解忧军的结果如何,谁又能说得准呢?
姑且不提解忧军的主帅庞青山,日后又当如何;单说南康王朝吞并北燕的计划,随着巴蜀道这张王牌浮出水面,已然成为了镜中花、水中月。如今的解忧军,就是一艘正在缓缓沉没的大船;而他们这些人,本就是为了丰厚的利益,才随军北上;如今谛听垮台,朝廷又要无音讯、就连“尾款”都没人出面结算。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还何必要与解忧军一起石沉大海呢?
其实,他的这种想法,在谛听密谍之中早已蔓延。期初离开南康之时,谛听派出了整整三千谍探;但时至今日,除去与赤乌探子交手的折损以外,那些不声不响便消失无踪的探子,已经超过了半数有余。
也不光是谛听的探子,庞青山自己心里也同样清楚:这场邢州城之战,结果输赢已经无大所谓了。胜也好、负也罢,都只是南康饮恨兵败之前的最后一声丧钟。
他也同样清楚:王百川率军入城,此战便已立于不败之地;但全歼西北军,于南康大局依旧毫无补益。
然而眼下大军即将出征,他身为全军主将,却又不得不在誓师大会之上鼓唇弄舌,运用诡辩话术、将敌人贬低的一文不值,以壮己方军威;也不得不将解忧军、乃至南康王朝的未来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