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方向走去……
城南的城楼,早已被南康军的箭雨覆盖;周元庆抬头远望,只觉得曾经那气势恢宏、高耸入云的三层城楼,如今看起来既像个鸡毛掸子,又像一朵不会被秋风吹散的蒲公英……
周元庆手中的木制手杖,敲击在通往城楼的青砖步道板上,发出“咚、咚、咚”的鸣翠;而唐福泉刚欲开口宣轿,立刻被天佑帝的手势止住……
一刻钟之后,歇了三次的天佑帝,才固执地登上了南城城楼。只见城楼之中那面朱漆大将军鼓,两面的牛皮鼓蒙,已然炸开了一朵“莲花”;那些斑驳破碎的暗红血迹,看起来多少显得有些肮脏……
“呼……呼……寻个顶好的皮匠,好生修缮……”
说完,周元庆抬起袖子,胡乱抹去了额头渗出的冷汗,伸手抚摸着那残破肮脏的鼓蒙,喘了好几口大气,才继续虚弱的开口问道:
“浅溪……与他夫人如何了?”
大太监唐福全,正站在城楼以外侯旨,此时垂首低声回道:
“回禀陛下,罗大人他……此战身中六处箭疮,虽不致命,但由于他擂鼓不休、动作过大,导致流血不止……太医院说……说他们也没有万全的把握;而罗夫人的伤势倒是不重,只是那两道刀疤却……却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