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今天崩了你。”不知什么时候,二能手持一杆土枪,对准了胡开岭。
黄杨木的枪托油光可鉴,乌黑的枪管令人森然心跳。
“靠,有种朝这打,”胡开岭一把推开胡家嫂子,“我看你这个孬种敢不敢开枪!”
二能有些愣,他也被胡开岭的气势镇住了。二能的老婆却冲上前去,“当家的,消消火,这要坐监牢狱啊!”
二能在老婆的劝说下,却更嚣张,他也一把推开老婆,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胡开岭。
“别开枪。”卜凡想要上前,但却觉得双腿似铅,声音小得连自己也听不见。
工人、村民都放下了手中的铁锨、镐头、橇杠,静静地看着。
胡家嫂子、二能老婆一个躺在地上,一个趴在土上,大气不敢出,生怕二能手一颤抖,土枪走了火。
蚕蛹紧张地连岳文教给他的词也忘喊了。
此时,这个地处落雁山小盆地一隅的矿区前,只有刺耳的警报声在振动着人们的耳膜。
“啪”,二能平端着枪,鲜血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