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他一愣,来的第一个客人是他不想见到的,也挺打怵,但这人每年必来,每年都会来给母亲祝寿,可是总是待一会儿就走。
“师兄,你所里的小周告诉我你去秦湾了,我就琢磨,大娘过生日这么大的日子,你多忙也得回来。”
陶沙笑着,刮得铮亮的脑袋就靠了过来。
这是一个吃透了这个社会的人,吃透了人情世故的人,用精明二字来形容他,那是形容不了了,他,会不知道我的处境?
戚力群也笑着迎上去,好象什么事没发生似的,“兄弟,让你哪一年都惦记着,快往里坐,往里坐。”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师兄,”陶沙笑道,“当年我从汉东政法毕业,跟你弟妹回平州工作,第一天,是你给我接的风,我永远忘不了,就在平州宾馆,当时开发区最好的饭店,喝的是秦湾啤酒,你喝了十二瓶,我喝了九瓶。”
提起往事,总令人唏嘘,但唏嘘是留给没本事的人的,是留给在这个社会上靠边站的人的,那些成功的、有本事的,早都朝前看了,过去,就那么过去了吧。
二人进去,陶沙还是象以往一样,跪下给戚母叩了三个响头,这才入席。
客人慢慢多起来,戚力群的心情也慢慢好起来,他扶扶金边眼镜,秦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