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的手机就响了,他透过车窗四处张望着,胡开岭与一个老人,一个凄惶得白了头发的老人正站在大楼外。
看岳文下了车,那老人抖抖索索从破旧的包里摸出一个本子来递给岳文,岳文表情沉痛地接过来,与老人说了十几分钟,老人才在胡开岭的搀扶下离去。
岳文重又坐回车里,蒋晓云注意到,岳文的手里拿着一个本子,是那种小学生的作业本,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这是二刚的父亲,……二刚跟他爹说,如果他被人弄死或让车撞死,就把这个本子交给我。”
他慢慢翻看着本子,眉头不由学着廖湘汀的样子扭到了一块,“施忠孝?”
蒋晓云也把目光投向了本子,“施忠孝!”
她突然一拍岳文的腿,疼得岳文抬头看她,“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么许多事就解释清楚了。”
可是,这会是真的吗?
“相当年在金鸡岭,”说起金鸡岭,岳文总有一股发自内心的自豪,开头也总是这三个字,“我与胡开岭带着大家伙儿把金矿收回来,二刚是主力,他与施忠孝那仇是不共戴天,他,会投到施忠孝门下?”
可是,这一切,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人已经作古,另一个人却不会告诉他。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