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头就在夜色中闪亮起来。
“警告过他了?”
“他是个聪明人就赶紧收手,…….去金鸡岭。”阮成钢吩咐驾驶员。
车子如箭一般直穿黑夜,在这无边的黑夜中,生生扯出一道亮亮的口子,但马上又被黑暗所覆盖。
“咚咚咚”,“咣咣咣”,“咚咚咚”,“咣咣咣”……
村前的广场上,威风八面的锣鼓又响了起来。
“梆梆梆梆—梆梆梆”,“咚咣咚咣咚咚咣”,“梆梆梆梆—梆梆梆”……
紧张的鼓点伴随着轰鸣的车响,令人血脉卉张,直砸心头。
突然,鼓停了,锣也停了,那支高亢嘹亮的唢呐声在夜空中吹响。
顷刻,唢呐声歇,陶沙看看阮成钢,阮成钢也在看着他,前面广场上的戏台上,一个年轻人踏着鼓点走上中央,那一段京剧一改缠绵悱恻,唱得却是惊天地,泣鬼神——
“……我只道铁富贵一生铸定,又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到今朝那怕我不信前尘。
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生、早悟兰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