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兄弟,遇到打劫的了?”岳文倚在床头看着《侯卫东官场笔记》,从昨晚开始到早上八点,就没停下过。
曾敏打来电话,问他今天回不回秦湾,他说有工作,曾敏没有再说就挂掉了电话。
“没有,没有,你快来吧。”黑八的声音感觉细得很,却带着哭音,旁边则是他儿子欢快的带有童音的笑声。
“怎么了?”
“别问怎么了,我在家,十分钟赶到,给我带套衣服。”
“到底怎么了?”
“别问了,你十分钟不到,等着给我收尸吧。”
岳文很纳闷,黑八作为自己的办公室主任,这几年还没有朝他发过脾气,不,确切地讲,从金鸡岭时就没有发过脾气。
霸道风驰电掣般在城市里穿行,当岳文匆匆爬上楼时,他立马乐了。
“干爹!”
赤溜溜的孩子一下扑到他怀里,小身子冻得冰凉冰凉的,岳文急忙把他搂在怀里,解开大衣裹在他身上。
再看八哥,也是赤条条地缩在一边,再看那小眼神,怎么看怎么那么哀怨呢。
“咝,八哥,你这是哪一出呢?”岳文笑道,“大清早起来,让建萍撵出来了?”
“媳妇没在家。”黑八佝偻着站起来,“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