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没有。
“护士,怎么烧还不退?”他看着手表,不断催促着护士。
“至少得半个小时,”一个护士不耐烦道,“以前没打过退烧针啊?”
“小时侯吃过安乃近!”安乃近,一种农村的退烧药片,现已停用。
“什么安乃近,我说孩子,没打过退烧针?”
“打过没有,我不知道,应该打过吧。”岳文小声嗫嚅道,愈发心里没有底气。
“还有这样当父亲的,继父?”小护士白他一眼,急步走了,输液室里孩子太多,她们忙得脚不沾地。
“干爸。”岳文看看怀里的小萝卜,又看看远去的护士,低声道。
“那也差不多。”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看他一眼,神补刀。
…….
拍片,前面却又排起长队。
岳文的汗刷下来了,在这个大冬天的妇幼医院里,他又急又躁,医院里面暖气烧得很热,他脱下大衣,可是这汗珠还是滋滋往外冒。
“你看孩子的嘴唇,你也没拿水杯?”旁边一个老太太提醒道,“嘴上的皮都干了。”
“我车上有矿泉水。”岳文马上道。
“孩子发烧不能喝凉水,会激着肺的,”那老太太看看岳文,“你这个当爸爸的,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