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麻将。”岳文道,他仿佛看到家里的桌子上摆满了菜,倒满了酒,父母妹妹依门张望,等待着这个雪夜里的游子归家。
年三十,其实看的不是春晚,吃的也不是美食,春晚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就当吃饭时的背景噪音了。
“我们回平州,岳书记。”李启迪看看黑八,“我与宋主任一路吧。”
“我回西霞口,”岳文笑道,“家里不等我回去,肯定饺子不能下锅,我们分头走吧,大姐,提前给你拜年了啊。”
“也给叔叔婶婶带个好,给他们拜年了!”李启迪笑道。
“文哥,你看。”黑八突然指指前面。
黑八不说,岳文还真没注意,一辆警用越野,车顶的积雪足有一尺多厚了,车熄灯灭,可是车前却站了一个雪人——头上肩上都是雪,在昏黄的灯光下正朝这里看着。
“蒋……..晓云?”黑八惊诧道。
“蒋警花!”黑八笑着刚想上前,李启迪一下拉住了他,“没眼力价,走吧。”
岳文一愣,心里却不住狂跳起来,从陌生的香江回到熟悉的秦湾,他没想到的是,在机场外面等着他的会是蒋晓云。
踏着厚厚的积雪,拉着行李箱,岳文一步一步朝蒋晓云走去,积雪上,留下一排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