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碎碎在一处厢房里安顿下来,细细给她嘱咐着各项事宜。叶碎碎没有全听进去,嗯嗯啊啊点着头。
放下行李,她想给叶先生打个电话,却又觉得不是很合时宜。倘若叶先生问起来她的近况,该否照实说呢?
说自己在自己亲爸的前妻的现任老公的父母家准备过年?
有点讽刺。
不知道今年的除夕,叶先生要跟谁一起过。
外边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已到了该洗漱准备上床的时候了,叶碎碎却完全没有睡意。
这里的冬天昼夜温差很大,晚上遍体生寒,屋里火炉早教人给暖上了。叶碎碎烤得唇舌发干,想出去透透气。
院子里,月光的清辉如凉水铺满青石砖的地面,石榴树的影子暗暗幢幢。
院子的东面有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鱼缸旁,一边脸上笼着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