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损八千。
叶碎碎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姜女士第一次带着她和夏教授见面那天,他们落座之前,夏辰安也是这样俯身突然凑近,在她耳边把“清纯路线”那套说辞一字不落地还击她。
他每次祭出大招之前,都喜欢突然靠近对手扰得他们心神不定,然后再一举攻破么?
骚气。
可是对叶碎碎却分外有效。
她全凭着过去十六年积攒的内力稳住心跳,竭力不让自己脸红。
“你要是叫我爸爸。”叶碎碎说,“说不定我宠儿子也是事实呢。”
————————————
窗外,灯火通明。
大年三十啊,是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家家户户都应该热热闹闹的。
褚天舒捧着素描本窝在沙发上,拿着枝铅笔画寒假作业。
几个小时之前,爸妈打电话来了。
电话接通的时候,她真的怕他们会说今年生意太忙,不回来过年了。
还好没有,他们只是说,会晚点到家。
于是,她就窝在沙发上一边画素描,一边等着。
她有点饿了,但不准备吃晚饭,至少得等到他们回来吧。她虽然并不是特别重视节日的人,但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还是要一家人一起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