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班所有人的哄笑声中,沈男子拍拍屁股站起来,气得快哭了似的朝着他同桌吼了一句:“你神经病啊。”
他同桌“呵呵”冷笑一声,把自己的桌子拉得离他更远了一点,仿佛他是某种病原体一般。
底下其他人都在窃窃私语,不时传出一声毫不掩饰地窃笑。
他好笑吗?
好笑。
可叶碎碎看着他却笑不出来。
被孤立的感觉,她了解过。
那是很久之前了,小学的时候她转过一次学。
转学生原本就是一个闯入者,有的人能成为神话,被众人膜拜;而有的人注定就是一个被排斥的外来者,成了原住民们一致对外的理由。
一个人身处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举目无亲,班里的同学早已经形成了自己小团体,想融入本就不容易,她又不爱主动结交朋友,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上学放学。
那时的叶碎碎还没有现在这样恬不知耻的功力和万事随缘的境界,原本就内向敏感的她在那个新的学校里每天畏首畏尾,很不招人待见。
她不懂收买人心,不会买一堆小零食饮料分发到周围的人手里,以换取他们的热情相待;她也不懂得人都是相互的,只有你先对他们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