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滑坡,会掺着泥石流掩埋山下的人家。
画里悠闲生活的小镇居民也许未能逃出生天,被震落的房梁砸断四肢。
陨灭,只在一瞬间。
可是这些画用另一种方式留住了曾经的美好。
让人只是看着,就能生出无限的勇气与信心,坚信活下来的人们能够带着过去的温情和念想重建家园,坚强地生活下去。
能让后人看到这些画真好,叶碎碎想。
即使老画家不在了,还能在世上留下些东西,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
整个画展看下来,只出现过唯一的一张人像,是个身穿红裙的老太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年纪,笑得温暖慈祥。
介绍说是画家的老伴。
这把狗粮吃得猝不及防,叶碎碎嘴角扬笑,想着两人一定很恩爱。
不知道老画家离世前想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不是老太太。
说好白头偕老,他却半道下车了,离开得如此突然。
想到这又是无限的怅惘了。
离开画廊坐进叶先生车里之后,叶碎碎心头还是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忧伤的。
叶先生说她真是容易伤感,看个画展也能看得闷闷不乐。
叶碎碎就打听起老画家那位遗孀的事。
“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