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当上助教的?”
阿飞摊手,撇嘴撇得更厉害了:“陪画室的女老师睡觉咯。”
夏辰安瞳孔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飞背过身去点了根烟,心情大好似的跟他追忆起往事。
“我一开始在南京干刷墙的行当,晚上戴着口罩在人家墙上瞎几把画,白天收人家的钱给他刷白——赚的不多,勉强混口饭吃。
“有一回晚上在人家墙上瞎涂的时候,碰见一个穿旗袍的女的——妈的大晚上穿成那样在外面瞎逛,真他妈神经病——看上我了,天天晚上从那走。
“你说他们这些搞艺术眼光真他娘的奇葩,对我有兴趣就算了——毕竟脸摆在那,居然还说我在墙上画的画好看。那他妈也能叫画?我瞎几把涂的。反正就跟那女的搞上了,晚上陪她睡觉,白天她带我去她们画室上课,没学多久就混到助教的位置上了。后来我就把她甩了——”
夏辰安听得目瞪口呆,依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有时候教这些小孩觉得他们真傻逼,我学半个月就有他们学一年的水平了,我当年要有钱学美术,现在怎么着也考上研究生了。命啊……”阿飞掸了掸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