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头和胳膊。拿下来之后,就在现场拼接他的遗体,拼完之后发现少了一只眼珠,我们两人又开始四处找那个人的眼珠,找了两个小时才在绿化带里找到那颗眼珠。”
贺乔宴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发现比较像恐怖片。
“我就跟那个入殓师回了殡仪馆,看他修复那人的遗体。他修复了一个晚上,才让家属做遗体告别。他修复好的那个人,跟一堆烂肉块一眯都不像,完全像个四肢健全的人。这件事如果是其他的入殓师来做,很可能就是一堆烂肉,配个脑袋和手臂,收殓回来就行,少不少一只眼珠也不关他的事。他却坚持帮那个人找眼珠回来,让他尽量完整的走。他认为,那是他的职业底限和职业道德,在人走到终点时,为他们做点他力所能及的事。而那个人只是他漫长的入殓师生涯中的其中一个。入殓师什么样的死亡没见过,碾成肉酱真不算什么,可那个人这辈子只能死一次,他不能敷衍。我就想,不管以后我从事哪个行业,我的底限是遵守那个行业的职业道德。其次是提高自己的技术水平,尽量走到我所在行业的中上水平,用这样的精神影响更多的人。”
贺乔宴看着那张闪闪发光的小脸儿,很想伸手捏捏她的脸,说道:“据我所知,医生升职很难,你要从主治医生升到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