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拘在偏房里,听着外面的动静,那娄婆子当值时经常对着小丫头们吆五喝六的,对着自己这个被软禁的新娘子态度自然也不甚和善,便说道:“找个人伢子将娄婆子远远地发卖了,去西北新疆那片儿,越偏远越好。”
话音未落,娄婆子已经呜呜哇哇地叫了起来,拼命挣扎着,荷香和两个小丫头一起三个人都有点儿按不住。
“娄婆子!”秋与朗声说道,“我听说你是个苦命的,嫁的男人喝酒赌钱,一直都是靠你做零工维持家计,生个儿子也是个不争气的,好吃懒做,年纪轻轻却不找个活计,上月刚成了亲,又多了一张嘴,一家老小都要靠着你养活,本来就拮据,娶媳妇的钱都是借的,耐何这月你公公竟死了,连个发丧的钱都没有,你只得卖身入府,将卖身的钱拿去装殓你公公,好歹买了口薄棺。这样的事听来,任何人都不免为你唏嘘几声,若你性子稳重,忠心地好好服侍,定是会多体谅你,厚待你的。怎奈如此感人的故事,主人公却是一个如此眼皮子浅,看人下菜碟,欺软怕硬,又诈三狂四的东西!”说着,原本拿勺子慢慢搅着粥的秋与将勺子不轻不重地丢在碗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冷笑了一声道:“如今发落了你,你也没什么可委屈的,再不老实便叫人拖了出去先打上二十棍子